第1312章 挖空心思

會堂高掛著一幅國畫，這是由國畫大師李苦禪先生畫的一幅《大糧倉》。東北當年也是重要的糧食基地，開墾北大荒曾經是一個時代的最強音，讓北大荒成為了祖國的大糧倉。現在的東北大米行銷大江南北，與南方水稻並駕齊驅；東北的麥、玉米、大豆的產量也是名列前茅。

中心會場采用圓桌會議，加輻射狀列席會議。韓寶來第一次在東北露面，認識他的人不算多，這麽年輕的一個四眼怎麽坐圓桌？怎麽昂昂然陪總理坐下，共同主持會議？要知道這裏還有一位副總理，好幾位部長、三位省委書記，三省長，還有沈陽軍區司令員和政委。認識韓寶來的人聲耳語：“韓寶來。紅角。”

會議還是由發改委主任屈武子主持，他談了中央對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一些政策利好。然後，分別由三位省長匯報工作，他們先談當前的經濟形勢，然後談他們遠景規劃和目前取得的階段性成果，最後談了下一步的工作重心。會場所有的人都在記，包括總理本人也不時低頭唰唰記上幾筆。韓寶來先是玩手機，後來是玩電腦。年輕人一點坐性都沒有，少年得志，在旁人眼裏，他是飛揚跋扈，但他權高威重，現在紅得發紫，誰敢責難他？

等三位省長匯報結束，時間過去了一個半時，總理環顧左右，面色凝重：“我認真聽取了各位的經濟工作報告，老大哥遼寧省，扯娘腳蓋爺被，還蓋不到，對吧？一千多家大中型國有企業面臨全面虧損，靠投資新興產業勉強維持現狀。吉林省拉大鋸，為國有企業輸血，煥發出新的生機，還有骨氣。黑江省放大炮，響應黨中央號召，力爭在五年內讓所有國有企業扭虧為盈。我看五年內，不雪崩就是好事情。同志們，該是談問題的時候了，現在不是拿目前取得的一點成績騙自己，騙不聊，這三來，我調研了三個省的大型骨幹國有企業，情況不容樂觀。這真叫做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就像這老爺下的雪，雪往東北下；雨往長江下。國內外的投資，雲集長三角、珠三角地區，再加上環渤海灣地區，東北三省徒有羨魚情。針對目前覆雜的政治形勢，國務院即日起成立東北三省老工業基地發展委員會，我擔任主任，韓寶來同志任副主任，組長包括三省一二把手、沈陽軍區一二把手，組員包括今到會的各市一二把手。下面請韓寶來同志，給我們一個工作的大致方向。”

掌聲還是很火爆的，明各級領導對韓寶來還是期待很大的，他隔著門縫吹喇叭，名聲在外了。韓寶來就打開投影儀，把他的環境保護數字監控系統軟件講解一遍，下面的人，這套系統不是已經投入運行了嗎？韓寶來不慌不忙打出第二套系統，就是瀟湘市的政府信息監控數字化考核系統網，他用男中音純正的聲音：“因為臨時接到任命，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東北三省老工業基地發展委員會數字監控系統來，但我跟總理商談的大致方向是分三步走：第一步，大力推動政府信息監控數字化考核系統網，摸清底子，知道各地方發展的潛力在哪裏。第二步，該扶持的扶持，不該扶持的，開始轉崗。通過整合、並購等方式，成立企業股份集團公司，重點扶持綠色產業，比如養驢集團、養鹿集團、養熊集團、人參開發集團、貂養殖集團、藥業集團、旅游集團全整合出來，工人拿到了買斷的錢，馬上可以入股，當股東，還可以參與公司內部運作，何樂而不為？第三步，搞幾次大型活動，將下食客雲集在這裏。有了人氣，招商引資，不用你費勁，不請自來。你還可以設立門檻，一些高能耗、資源消耗型企業，完成可以擋在門檻外。同志們，不要前怕狼後怕虎，只要敢放手一搏，一定會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這三大戰役打下來，我保證各位扭虧為盈的戰略目標順利實現，你要是懷著靠招商此資來解決問題，而不先解決自身問題，可能是緣木求魚。”

總理接下來發話：“有問題現在可以向韓寶來同志發問。”

遼寧省委書記李長江首先發問：“韓部長，我們老工業基地這塊牌子不保了嗎？”

“有一句話，拿冠軍容易，保冠軍難。現在把冠軍讓出去，這是為日後拿冠軍做準備。你現在保下去，攤子太大，虧損面太大，企業負債太大，政府、銀孝企業為債務而煩惱，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總理，壯士當有斷腕的精神。我們轉軌越快，效益越快。思想不解放，還背著沈重的包袱，打不好三大戰役的。”

總理補充了一句：“對，就要發揚打遼沈戰役的精神，全民動員，但安置不要出現問題。只要搞好綠色產業、生態建設，我相信，所有員工不是為砸了鐵飯碗而痛心，而是為拿到股份而興高采烈。瀟湘市就是這麽幹的，你們有時間可以組織經貿團到瀟湘市取經。”

沈陽軍區司令員薛鵬像不認識韓寶來似的，他瞪著眼睛看了韓寶來半，等總理完話，唰地舉起手，屈武子主任讓薛司令發言。薛司令：“沈飛、哈飛，是我國重要的戰鬥機自主研發和生產基地，韓部長應該知道，我們兩家生產的戰鬥機擁有完全自主產權，可以生產跟老美pk的五代機，然而這是軍工企業，一直靠國家撥款來維持正常運作。韓部長能不能幫他們在民用飛機制造方面分一杯羹？”

韓寶來一楞，與總理對視一眼，原來，韓寶來從克拉克將軍買回來的軍事技術，交給了相關單位研制，華夏的軍事技術如今可以與歐美抗衡。只是不能民用。美國中情局早就疑心華夏竅取軍事情報，只是苦於沒有證據。這事僅限於克拉克將軍、韓寶來、總理等少數幾個人物知道。這事怎麽可能講給薛將軍聽呢？總理沈吟了一會兒：“不一定在飛機領域尋求突破嘛。不過，我有一個利好消息暫時給你。國家準備自主研發大飛機，所以，你不要擔心你的技術沒有用武之地。寶來，你看看，現在幫他們搞一個賺大錢的項目？”

韓寶來桃花眼轉了幾圈，讓在場的人都信服，這子雙眼太有蠱惑力，怪不得那麽多美女願意跟著他混。

“豪華大巴，你們願不願意生產？我國每年要向東瀛、韓國、歐美進口豪華大巴三萬多臺，價值上千億美元。你們要是拿到一半的訂單，可有得賺了。要是能出口東南亞、西亞、非洲、俄羅斯、北美，你們賺大發了。”

“我們雖然可以研發出大功率客車，但達不到世界一流的品質。”

薛鵬還有自知之明，總理笑道：“寶來你有，你就櫻”

“哦，”薛鵬拍了一下腦袋瓜，心領神會，“是，是，是，我們的客車就叫寶來。請韓部長代言。”你看，官場就需要腦筋轉彎快的，要是傻不楞丁地還不明白怎麽回事，總理這話什麽意思？韓寶來可以上至發動機，下至供電系統，他都可以有成熟的技術提供給他們。這車型，便是當年克萊斯勒大股東海因裏希和夫人伊凡娜交換給韓寶來的。

韓寶來忙：“我的名字冠名不好，現在還要好萊塢同意，他們拿走了我的冠名權。何必花那個冤枉錢，我給你取個名字，叫空巴。”

“會不會讓空客誤解？”薛鵬還有點不放心。

“不會的，當然有借一點影響力。人家是空客，你是空巴。你們全部采用電力機車，可以實現一統江湖。首先換掉汙染大的公共汽車，技術成熟之後，再換掉城際大巴，技術再過硬一點，可以換掉長途大巴了。當然，你們的技術成熟之後，可以進軍轎車行業。用清潔能源替代燃油車，你們將在電動機車行業領跑世界。”

薛鵬的成功，讓三個省的頭頭交頭接耳，薛鵬還沒完話，他們紛紛舉手要求發言。

吉林省委書記金志權問：“韓部長，我們吉林面臨的困難也不少，主要來自我省的國營企業，像長春一汽那麽大的汽車廠還處於虧損狀態。一汽曾經是共和國的功臣啊，八十年代前，公路上跑的，基本上是解放牌汽車，以後才出現二汽。韓部長，總不能讓一汽渙散吧？同樣是二汽，據我所知，韓部長拉雪鐵龍跟他們合作，韓部長能不能拉一家雪鐵龍那樣的跨國企業跟一汽合作？”

“有啊，德國大眾找了我很多次，我還怕你們不願意呢。他們生產的車，得打他們的品牌，一汽可是民族品牌，特別是解放牌卡車和紅旗轎車，良心話，我以前還開著紅旗旗艦車到處張揚，讓人驚艷不已。這些品牌還是要想辦法起死回生。”

“寶來，你得先讓一汽活著才校他們有了財力，像二汽一樣，才能有足夠的財力更新換代，瞄準國際市場。”總理知道一汽當前面臨的市場瓶頸。

“這個沒問題，我明就可以安排德國大眾跟你們談，我還可以乘機敲他們一筆信息費。你們別笑，這錢送給你們發展旅游業吧。”

“韓部長給我們當面運作一下，讓我們開開眼。”在座的一二把手都聽過韓寶來會空手套白狼，只是沒有親眼見過，他們想一睹為快。

韓寶來笑道：“你們準備一頭馴鹿，農家養的就校總理爺爺：吃野生的，是犯法的。你們可不要知法犯法哦。”

金志權書記拍著胸脯：“吃我的，吃我的。韓部長走時，送你一車馴鹿都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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